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賈靜雯:只有愛,才能改變已經生病的社會

「到底什麼是好人,什麼是壞人,有標準答案嗎?」

無差別殺人事件往往是全世界人民最難以承受的痛,當最無辜的百姓在手無寸鐵且毫無戒備的預警下被襲擊,那失去至親的遺憾,是無論多少金錢也無法彌補的憂傷──怨懟的茫然、自責的崩潰、憤怒的出口,似乎只有兇手遭制裁,才能宣洩無以復加的感慨。

重量級台劇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,這是由一場無差別殺人事件,延伸出的幾個家庭間,不同立場、不同參與者的故事──因孩子罹難瀕臨破碎的受害者家庭、兒子殺人於是避逃人群的加害者家庭、幫死刑犯辯護而受盡譴責的律師、弟弟患病帶給姐姐人生課題的破碎關係──而當事件真的發生了,我們又該如何面對?

本片由林君陽執導、金鐘編劇呂蒔媛執筆,黃金陣容賈靜雯、溫昇豪、吳慷仁主演,搭配周采詩、林予晞、施名帥、洪都拉斯、陳妤、曾沛慈、林哲熹、于卉喬、檢場與謝瓊煖連袂演出。深刻的角色塑造令人動容,而抽絲剝繭探討人性心理的轉折,也成了最激盪觀眾共鳴的省思。

用最宏觀的角度 挖掘家庭的困境

故事描述,品味新聞台編輯台主管宋喬安(賈靜雯飾)的兒子是二年前李曉明無差別殺人事件的罹難者,先生劉昭國(溫昇豪飾)是網路先驅報的創辦人,夫妻在兒子走後因現實磨難漸行漸遠準備離婚,但11歲的女兒(于卉喬飾)行為卻日漸失序,為了女兒,終逼二人必須重新檢視自己身上的傷口。

李曉明的辯護律師王赦(吳慷仁飾),在李曉明死刑定讞之後,仍想要了解其犯罪動機,鍥而不捨的他,開啟了眾人命運的連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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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不僅卡司堅強、劇本完美,它還用一種最宏觀的角度,挖掘每一段不同家庭正面臨的困境,故事中的角色對立面、失去親屬的沉重負擔、被輿論壓力逼到崩潰的加害者家庭,一些你從來沒想過的境遇,正以一種最寫實、衝擊的震撼,蕩漾你我心底最深處的漣漪。

事實上,幾乎每隔一段時間,我們都會在社會新聞上,聽聞世界各角落的無差別殺人遺憾事件,也許你覺得這些事情離自己很遠、也不認為這恐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,但當它一旦影響身邊的人,你又是否有勇氣面對這一切?

用不預設立場的堅持 傳遞溫暖力量

從旁觀的角度看,也許你認為殺人犯本身就該死,縱使這樣的報復也無法喚回已逝去的親人,但畢竟他所受到的制裁,才是正義與律法的伸張──以東方文化的國情和民風對照下,廢死的癥結還是頗具爭議。

然而,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反倒以一種不要預設立場的堅持,期待傳達正面與溫暖的力量。

賈靜雯:這社會病了,只有愛可以改變

個性溫柔的賈靜雯,在劇中飾演多重身分的角色,從職場女強人、受害者家屬、柔弱的母親,這是非常大的挑戰。

她分享,「特別是身為人母,失去至親的痛真的很難用言語去表達,但也真正是因為透過這個人物的詮釋,才能真正去理解問題,更把愛跟力量傳遞出去。」

賈靜雯說,現代社會批判很容易,透過鍵盤就可以很用力的謾罵,但現在的社會議題或事件,往往都不是只有表面那麼單純,我們應該去探討這制度發生了什麼問題,這社會病了、對關心是冷漠的,真的只有愛可以改變。

溫昇豪說,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是一種增加對話的可能、溝通的機會,一旦能夠開啟這個橋梁,很多堅持都有可能軟化、而真的只有對話能夠化解一切藩籬。

吳慷仁:我們應該化解社會的冷漠

值得注意的是,在劇中扮演替死刑犯辯護之律師的吳慷仁,扮演這爭議角色也有非常大的突破,「他試著用他認為的方法前進,什麼是好人、什麼是壞人,其實沒有一定的答案,我們不一定要選邊站,而是希望找到一點補救的方法、改變一點什麼,讓社會去感動。」

吳慷仁說,其實一開始,他也不了解廢死聯盟到底在想什麼,就連拍戲的過程,自己也未必是很能認同角色的理念,「但其實在演繹一個角色時,你不一定要變成那個人物,就像你演殺人犯卻未必要真的殺人,但如何能從更心理的層面訴說、探討,那才能化解社會的冷漠。」

他強調,死刑並不是殺了兇手就算了,而是說不定會有下一個加害者出現,了解殺人犯的心理,設法讓這種事情發生機率降低,那才是根本的解決之道。

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的故事裡有好幾個家,每個家都有一群人,每個人有自己的喜悅、心酸和必須面對的問題,和現實中的我們一樣。

本文轉載自遠見雜誌